观世音半糖去冰

平生向来偏爱为潇洒而活。

只做喜欢的事,只看喜欢的人。

【4:00】如椿 - 我慢慢地听,雪落下的声音

-如椿

-清水糖刀

-我慢慢地听,雪落下的声音

#OOC多少有,全归我

#私设多得一批,看之前要深呼吸

#从原著某些片段所衍生猜想出的糖刀路(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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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漫天大雪的夜,月亮怕冷似地躲在云层后头,只探出了一小部分来偷看着这静悄悄的景色,零散的光线自云的缝隙之中透了出来,从敞开的窗闯进房中,温柔的色泽随意地洒落在了地上以及看着风景的韩木椿身上。

雪花时不时随着朔风吹入房内,调皮地游走着却被里头的暖和给化成了虚无,而房中的那人一手支在窗框处,掌心托着下颚,另一只手掌则以拇指摩挲过类似印章一物,垂下的眼睫都沾染上了些层霜,状态看上去漫不经心得很。韩木椿借着油灯的光线打量着手里的东西,这是一份传承,一份责任,同时也是一份难以平复的遗憾。修长的指节来回把玩着掌门印于股掌之中,覆在上头的拇指指腹缓缓抚过上头岁月以及磕碰留下的痕迹,莫名奇妙从这种重复的行为当中生出了点熟悉的感触,而这样的感触甚至让自己有些上瘾。

  

”这就是你留下来的东西了。”韩木椿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道,也不知道是在同谁说明。

   
  
他坐在不知堂中早过了多年,怎么思来想去仍是不解,这一切的因果来由难道是因为上天安排所致,还是一切巧合全搭上在了一块故演变成的灾难。不过……在眼下的情况看来,事情的缘由再去追溯或是多作计较,好像都于事无补,挽回不了扶摇派最终颓败的事实。身为师父的童如毅然决然踏上了成为北冥君的不归途,大师兄也因为噬魂灯的关系成了个人鬼皆非的东西,而自己也只能倚仗着这黄鼠狼的残破身躯苟延残喘地活在世间,无一人有个称得上好的下场。

思绪随着内心翻涌着的情绪游移得老远,走神了半晌的时间,眼前零散的月光忽地黯淡了下来,周身的环境悄悄地转变成为一片漆黑,只有扇门扉孤伶伶地矗立在面前,万物一下子全归于虚无之中,整个空间都静谧了下来。韩木椿一改先前的姿态,缓缓从原处站立起身,拍去衣袍上沾上的尘埃,迈步向前推开那看似脆弱的木门,顿时刺目的光纤自内部炸裂开来,自己则是下意识阖上眼帘回避,待强光散尽才得以慢慢睁开双眸。映入眼帘的景色竟是一片春色,满山的花海随着拂面而来的微风摇曳,景色可谓平和美好。再细看便能窥见前方有道修长的身影,左摇右摆的,看来活泼好动得很,视角随着此刻移动的步伐缓缓往前拉近,一时间只觉得眼前的情况无比地熟悉,心跳也莫名有些乱了节拍,正当自己靠近时才看清了那人的身影。

   

那正是身子方才长开,处于少年迈向成人时期的韩木椿本人。
 
   

韩木椿先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,他本就不是这掌门印真正的主人,更别说藏在里头的记忆归自己所有。在此同时,只听闻面前的他絮絮叨叨着这花海属于自己长时间辛苦栽种的成果,一边介绍着花的品种,以及种种在这件事上投注的心血。而记忆的主人只是默默地瞅着神采飞扬的韩木椿,心里忽地升起一股不言而喻的踏实感,恨不得时光就停在这一刻,眼前的人能够一辈子都如此时此刻般无忧无虑。

   

“你还真勤奋研究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。可是真心觉得做个花匠比修道之人好?”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低沉嗓音自掀阖的唇瓣中发出。

“修道之人也得有点娱乐的事情吧?整天追着飞升那个萝卜似的东西跑,那人生多无趣啊!”那手里抱着颜色缤纷的花束的少年如此答道。

“……你!可当真是被惯坏了。上回教你刻的咒文可记清了?”

“我记得可清楚了,师父!”

……

 
 
那一来一往似争执的拌嘴,勾勒出韩木椿原先被尘封至记得不大清楚的片段,一股莫名的心酸之意混杂着难以言明的情绪,争先恐后涌上心头。待记忆中的两人一同返回不知堂后,神识就被弹出了掌门印之外,情绪上反应不及,还感到有些茫然,周遭的环境再一次吵杂了起来。挟带霜雪的朔风呼啸而过,吹得房内微弱的火光摇曳了起来,晃得有些扎眼,而自己的影子被拖得老长,显得愈发沧桑。

视线不由自主落到窗外,积雪仿佛成了先前所见的花海,还是那片绿意盎然的景色,而自己平时最为熟悉亲近的人好像就站在不远处,一如往昔地带着笑容朝自己迈步而来。韩木椿不由自主伸出手来,想探一探来者的真伪,可眨眼后便发现视线所触及的净是无尽的雪白,春色早早凋零得什么也不剩下,更别说是心中念叨着的故人。思及此,他随后便是收回落空的手,直盯着方才童如站定的位子瞧,片刻后才掀阖了干涩的唇瓣,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

“师父,春季将至。百花酒也如平时那样早早候着了……”

  

然而回应他的,也仅有呼呼作响的风声和满屋子的寂寥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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