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世音半糖去冰

平生向来偏爱为潇洒而活。

只做喜欢的事,只看喜欢的人。

【花开蜀锦六爻惊蛰24h—04:30】吻雪逐花

春天的脚步近了,每日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开始暖和,拂去了大地的寒,虽然路面上还有些积雪,但仍是遮不去生意盎然的绿,迎面吹来的微风都在这样的氛围里显得多情。

过了个新年,扶摇派里的建筑还残存着各式各样的贺年对联以及布置无人收拾,来拜访的人烟早早歇了多时,剩下的只有群闹腾在一块的小辈和没了点长辈形象之人,喧闹的景似乎从未远去,平白给原先静谧的山色添了更多生气。柔和的春光被竹林的叶给揉碎,零零散散地透进清幽的角落,当风拂向清安居时,摇晃的叶盛着破碎的光,外头的喧闹倒与周遭缓慢的步调搭不上半点关系,窗扉上的风铃也给撞得稍嫌吵杂了,扰得本还沉溺于梦乡的人蹙起了眉首,环抱着心上人的那双手也不由自主收紧力道,这么个动静把怀中者亦给折腾醒了。


好亮。这是严争鸣意识朦朦胧胧时窜出的第一个想法,昨天晚上似乎多吃了些酒,回来就和程潜撒了顿野,之后呢……


思绪慢慢地开始活络起来,回忆起了昨日的种种,酒醉的余韵、热切的吐息、交叠在一起的唇瓣……每个画面都在严争鸣的脑海里清晰。那两具相贴的躯体似火,彼此都在燃烧着另一个人,抵死纠缠的交欢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,欲望只教会了最原始的索取,却没教会收敛,他只能拉着程潜一同共赴沉沦这样永无尽头的海,任由对方在床笫间成了脱水的鱼,平时难以宣泄于口的爱意全化作了实际的行动,反复来回地占有,春宵一刻,只有彼此且仅有彼此。

各种颠鸾倒凤的事刺激得严大掌门还四散的三魂七魄突地归位,昏沉的脑袋也一下子清醒过来,模糊的景色变得清晰,闯入眼帘的是程潜那头如泼墨一般的长发散乱在自己身上,环抱着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僵在原处,顿时不知道要怎么给人解释一下昨日的酒后荒唐,本来只是想讨一个吻便作罢,从没想到还是让欲望凌驾在了理智上头给对方折腾至如此……狼狈。目光避无可避地从露出的肌肤窥探到了些狂欢过后的痕迹,或浅或重,一道道提醒着自己昨天都对程潜干了些什么“壮举”,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挪动身躯才不会惊扰怀中之人。

程姓道长似对身后某人的目光有所感,睡得不算踏实,随后不久便幽幽转醒,而自己亦察觉了对方呼吸的频率与先前大不相同,僵硬的身躯彰显着他已经清醒的事实,浑身的筋骨无一不在酸疼叫嚣,只得心里感叹了句这次压根不知轻重。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默,撑起了还有些无力的身躯自床榻上坐了起来,侧过首来,垂下眼帘看向仍卧在被褥上的人,阳光洒落在严争鸣的脸上,将那带着几分局促不安的表情镀上层温柔的色泽,程潜心里没来由地柔软了些,唇角不禁被情绪牵动地上扬。


“师兄,”程潜的声音还透着点沙哑之意,“是昨晚睡得不好吗,怎么这副见了什么似的表情?”

严争鸣一时被这句话堵得哑然,“我……”就是这个梦做得太美,还太狠了。诸如此类的言论怎么敢当着他的面说出口。


虽然见严争鸣一副面有难色,但程潜本人压根没有往虎狼之词的方面考量,只觉得或许自己这个开场白找得过于笨拙,索性俯下身去,唇瓣落在了对方的唇角上,笨拙地挤出话想哄一哄人。


“师兄,找的话题不好。这个就与惩罚相抵了。”他说。


严争鸣蓦然给这样猝不及防的甜头给砸得晕了,愣了半晌,随后手上的动作比起思考更快,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自己早就按耐不住内心悸动,只想与人再纠缠一会,就一会。

毕竟,春季总是骚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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